（盗笔乙女all向）中元
吴山四美all向 日常，ooc属于我。
时间线在盗八，但一切都结束了。
生活科技等同于现在，零几年实在是太遥远了。
希望他们过普通的生活。
不喜勿入，感谢。
“这件好看吗？”弄堂里光线不够好，店面又比较小，她只能轻轻的转身。
身上是一件月白色旗袍，上面用淡黄攒银线绣了一些暗纹，在偶尔透进房间的日光下，显得格外熠熠生辉。
解雨臣靠在墙边慢慢描绘着她的一点一滴：“这件颜色衬你，比刚刚那件水蓝色要更惊艳一些。”
“我也觉得。”南舟对着镜子照了照：“这个袖子能不能加长一些？”
带着老花镜的师傅用同色的布料对比给她看。
“还是外面加一件披肩？”她征求解雨臣的意见。
他虽然自己并不注重打扮，但在帮南舟选择衣服上很有一套自己的见解，告诉她：“披肩好。”
想象对比一番后又接着说：“要同色系的。”
南舟对着老师傅点点头，慈和的老奶奶就笑呵呵地收回软尺标记去了，约定好今晚让人来拿。
这是他们的多少年的习惯，南舟在每年中元节的时候回去祭拜父母，之前都要订制一身旗袍，穿回去让她妈看着高兴，她妈以前就喜欢给她做旗袍。
回去的车上，南舟看着外面飞快后退的风景，心情有些郁郁。解雨臣揉卝捏着她雪白卝嫩软的腕子，将人拽到自己怀里，就这样搂着她。
“你说这才多少年，明明家里还有照片，我却想不起来我妈卝的样子。”她小时候不知怎么回事，一出国就水土不服，没办法只好将她托在解家，后来她父母相继病逝，这辈子合起来也没相处多少天。
叹了口气，她又收紧抱着解雨臣的手，他又何尝不是呢，他们一家这几个人除了吴邪哪有多享受过父母亲情的。
“今年一起？”小花的手指缠上她的长发，以往都是他跟南舟一起，起早去了晚上就回来。
“回家问问他们，想去就一起，那我们就可以留在哪儿住一晚。”她也有好多年没在那边住过。
其实根本用不着问，剩下的几位都积极的不得了，尤其是吴邪，一早儿行李都收拾好了，还非要拉着小哥去给她爸妈买点礼物，说是第一次正儿八经拜见丈母娘和老丈人不能失礼。也不知道他们买了啥，反正大包小包不老少。
农历七月十四号清晨，一行五人开车往她家祖宅去。
吴邪在后座中间位上扭来扭去，被小花敲了几下才老实。所以他到底是为什么要拒绝保姆车，而选了这辆。
哦，他想起来了，他以为舟舟会做在他们中间，结果瞎子以他副驾驶只能给舟舟坐为借口，将他们仨一起推到后面。小花自然不会坐中间，至于小哥，算了，反正最后坐在中间的是他。
其实他们三个人都瘦，他不舒服的原因是中间的位置上和背后都有凸起，压根就不是坐人的，转脸对黑瞎子发难：“你是在哪儿弄的车。”
“怎么，不好吗？”瞎子通过后视镜往后看了一眼。
“坐着不舒服，这皮子一看就不好，还有这玻璃怎么也不贴个防晒膜。”他啥也没想，嘴上接的快，一连串的话说出来都不带喘的。
黑瞎子勾起一个笑容，就是那种让吴邪一看就知道不妙的微笑，然后如他所料：“你说说还有什么，反正舟舟送的东西我可觉得好的不得了。”
解雨臣坐在一旁闭目养神，他从瞎子把这车开出来就了解他那想要炫耀的意思，吴邪倒好一个切口直接送到人嘴边，不知道还以为花钱雇的他捧哏。
南舟也满脸挪揶的问他：“对啊，再说说呗。”
吴邪看看她看看车，露出一个标准的微笑：“哪里有问题？我觉得好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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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舟家的老宅和祠堂就在离北京不远的地方，开车两个小时不到，她父亲那边一点人都没有，所以一应都跟着南舟妈妈这边，南舟也都是跟妈妈姓的。不过她母亲这边直系的亲属也都没有了，现在祖宅里住着是她外婆的妹妹。
老太太都七十多岁，精神的很，一听说她今年要回来住，一大早就开始收拾房间。
她小时候住的那个院子是宅子里最好的，从床桌到茶杯每一样都是精挑细选的，自从她去了解家，这院子就封起来，除了打扫的人，平日里并不让人进去，一切都还维持着她小时候的模样。
老太太的爱内敛而含蓄，进门收到的不是热烈地寒暄，而是一大篮煮好的玉米。
南舟让他们自己拿，早上走的急没吃早饭，自己也叼在嘴里半穗，有一面的微微泛红，一看就是大锅煮的水干透了，这样的玉米比平时的都好吃的，会有一些甜味，是她以前最喜欢的。
瞎子大咧咧的拿了就往嘴里放，解雨臣跟吴邪也学着她的样慢慢啃，只有张起灵并没拿。
“小哥，你不爱吃吗？”南舟想了一下，并没发现他不爱吃玉米，像这种粮食类，张起灵似乎没有不能入口的。
她用前牙慢慢往下搬玉米粒，看起来像一只仓鼠，可爱极了，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她脸上就不移开。
他轻轻摇头开口解释道：“吃东西见人不尊重。”
这话一出，本来吃的很香的吴邪停下来，试图藏起来手里剩余的玉米。瞎子也顿了一下，将他豪迈的动作收敛了一些。
“她才不在乎这些呢。”南舟把自己嘴里的那一半捧到张起灵面前，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，足以让张起灵放弃一切原则。
姨姥姥正在厨房里忙活做花馍。
她家里中元的安排一向是：早上做花馍，下午烧纸扎祭品，晚上放荷灯。
南舟带着他们四个进门，放下吴邪他们给选的一大堆东西，亲卝亲热热的跑到姨姥姥跟前撒娇，她见到南舟笑得都合不拢嘴，心肝宝贝的喊了半天才注意到她身后的人墙，里面只有一个解家小子她认识。
见她面露询问，南舟一一介绍过去，最后不轻不重的加上句：他们都是我先生。
老太太岁数大见识多，听到什么也都不惊讶，只拍拍她的手，让她一起来做花馍，留了吴邪帮忙，剩下几个都遣出去摘葡萄。
吴邪倒是会做一些面食，但哪里会做好花馍，只悄悄的学南舟的手法，一个没跟上做出来就不伦不类。
等南舟要拿他的上锅蒸才发现，他做的哪里是龙，活像一一条毛毛虫，还是肥呼呼的那种。南舟笑的吴邪不好意思，把人往怀里一拢，要她手把手教自己。
中元的花馍一般是家里有几个人就做几个，有祈福消灾的意思，南舟做了四个给他们，吴邪的那只毛毛龙就是她的了。
这边收拾完出门一看，好家伙，这三位卯足了劲的把整个葡萄长廊上的所有葡萄全摘下来了，好几筐摆在那儿，特别壮观。
瞎子洗了几串给她们送过来，在南舟的印象里这些葡萄味道很一般，小时候她每次都吃每次都被酸的皱眉。
“这个超甜。”她说的特别真诚，还亲手把葡萄皮拨开。瞎子装作没看到她眼底的坏笑，张口就吃掉了，果不其然酸的他都想吐出来。
“好吃吗？”南舟笑的跟只狐狸似的。
“还行，比我那院子里的那个甜。”为了真实，他自己又吃了几个。
因为演技实在是太好，南舟半信半疑但是还是吃了一个进嘴，结果......在她跑走之前，被黑瞎子一把捂住嘴，不许她吐。
看她被酸的皱起脸，瞎子笑的超大声，根本不记得自己之前被酸了多少回，南舟用他手指磨了半天牙，气自己骗人反被骗。
“小坏蛋，以后还骗不骗人？”他的手放在南舟的腰卝臀处揉卝捏，亲昵之间带着纵容。
南舟把眼睛睁得大大的：“骗，哪天得骗到你才算完！”
“行，等着你。”用另一只手点点她的鼻尖，又把人搂到怀里揉搓半天，有点爱不释手的意味在里面。
————
下午烧供奉之前，南舟换了那身旗袍，坐在堂前折元宝，据说只有亲人亲手折的才能烧到他们跟前。
吴邪跟解雨臣坐在她对面，非常熟练的把她折好的扁元宝推成立体的。
张起灵和黑瞎子到老太太面前去帮她的忙，听她分享南舟小时候的趣事，这三位说话并无代沟，全程沟通都非常顺畅。
南舟本来还乐呵呵的看着他们聊天，结果她姨姥姥越说越来劲，连她小时候尿床偷偷洗床单等一系列糗事都给吐露了出来。
“咳，姨姥，时候不早了，我先带他们上山啊。”为了给自己留点底卝裤，她赶紧错开话题。
老太太似乎看出她的局促，摆摆手放过她：“注意安全。”
瞎子看到南舟的神情，笑呵呵地接上姨姥姥的话：“下回咱们再接着说。”
南舟：说个仙人板板。
她父母的坟就在后山上，也没有埋在南家的祖坟里，而是按照她母亲的要求选择了一个风景优美的地方。
坟修的不算气派，普普通通，唯一不一样的地方是墓碑上的照片是双人靠在一起的合照。
解雨臣带着镰刀清理周围的杂草，南舟恭恭敬敬的跪下，身上的旗袍即使跪着也没有半点褶皱。
摆上供品，水果糕点还有一只烧鸡，这是一贯的常态。今年另外带来的烟酒糖茶都是吴邪他们买的，这是提亲的四样礼。
点烟，倒酒，剥糖，沏茶，她做这些的时候很安静，接着就开始烧纸。他们四个也围上来，吴邪和小花跟在她身边一同跪下，南舟伸手拦住了张起灵和黑瞎子想要一起的动作，才开口：“你们这俩位女婿年龄大，我做主不让他们跪。”
他俩倒也是灵活，立刻就换成单膝，五个人整整齐齐在那烧纸元宝。
烧的不多就是他们下午亲手叠的那些，直到火全部熄灭也没花多长时间，南舟看着他们的合照，站起来，上前拥抱了一下墓碑，又是沉默良久。
“伯母，不对，妈，爸，我们肯定会对南舟好，爱护她，照顾她，不让她受委屈，虽然现在都是她在照顾我们.....”吴邪神情庄重，絮絮叨叨的说了很长时间。
南舟听得好笑，将贡品上的烧鸡撕下来一条腿，塞到他嘴里：“他们跟我说同意了，请你吃烧鸡。”
这是贡品，吃祭品贡品可都是不肖子孙干的事儿，吴邪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，含在嘴里不敢咽。
解雨臣来的次数多自然知道的怎么回事：“吃吧，没事儿。”
南舟给他们分了开始解释缘由：她父亲年轻的时候过的很苦，跟着她妈卝的时候还是一个穷小子，喜欢吃烧鸡。她妈妈作为一个千金小姐倒也很纵容他这个爱好，经常会给他买。后来他们结婚以后，这个习惯被保留下来，经常在一桌山珍海味中夹杂着这个实惠菜。
再后来她母亲病逝，父亲的身体每况愈下，就住在老宅里平日就是带着烧鸡上山在她妈妈坟前一坐一天，南舟若在就会与她分食，因此她也将这个习惯保留了下来。
“所以这也算是家族传统？”南舟回头看了一眼墓碑上相拥的两人：“你们吃了就是我家的人了。”
两缕清风，慢慢吹到几人之间，似乎在赞同南舟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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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放河灯南舟没去，她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打滚，身下的千工拔步床是她妈妈送给她的礼物，滚在被子里把自己裹成一个胖团团。
她努力回想妈妈卝的模样，但是只能想起照片上的样子，有些烦躁的踢两下床板。继续把脸埋进枕头里，不去想她桌上没画完的画。
正在她满床打滚的时候，一双大手搁着被子rua了她的脑袋，南舟从被子缝里露出一双眼睛，接着从被子里钻出来：“小哥。”
张起灵轻而易举将她抱起来。
她慢慢拱到他下巴的位置，扶着他奇长的手放到自己心口：“这里有点不舒服。”
张起灵知道她说这种感觉，叫想念，他从吴邪那儿听过三日寂静的故事。故事的主角是他，但老天收走了他这一段记忆，只留给他一颗学会想念的心。他靠着这颗心遇到了吴邪，南舟，胖子，这是他母亲留给他最后的礼物。
手下的肌肤温热柔软，他将自己思绪安置好，在姑娘柔软的发顶留下一个轻柔的吻。
等瞎子他们进门，南舟早就趴在张起灵心口睡着了，黑瞎子伸手擦掉她眼角沁出的丝丝眼泪：“咱们姑娘这是想她妈了。”
他捏着南舟软软的小手，有些心疼，她十岁离开父母，后面没几年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人，跟解雨臣互相支撑的扛起两家的一切。她比解雨臣的还略大些，总是挡在面前，习惯性地护着他们所有人。
可她比他们俩小了将近百岁，疼惜怜爱，无论她要求什么瞎子都能替她做好，只不过思念母亲这一项，他也没有办法。
睡到半夜，南舟从梦中惊醒，悄悄从床尾爬下来，只要想起刚刚在梦里的所见，她就平静不下来。
她点了一盏小灯，坐到桌边慢慢填补人脸的空白。
一件外套披到她肩上，小花坐在她身边，将灯推得更近一些。
睡在外间的张起灵和黑瞎子也寻着灯光进来。
画着画着他们发现，南舟不止画了她的母亲，还有另外三人，解雨臣是最先发现不寻常的。
他深吸一口气，那个穿着旗袍坐着喝茶的明明就是他的母亲。
“南南，你这是在哪里看到的。”自从他过继给解连环，再见父母的机会不多，后来没几年他们也都离开了。
南舟头也不抬，只快速回忆梦境中的画面。
瞎子听到解雨臣的话，再去看南舟笔下的人，里面穿着老式旗装拿着烟袋的那位，可不就是他那位总喜欢揪他耳朵的满洲姑奶奶吗？
几人都没再出声，只是看着她画。
南舟越画越快，但是最后那个藏袍女人的脸，她怎么也想不起来，她拿着笔的手越来越紧，最后发起抖来。
张起灵一把夺下她手中的笔，紧紧抱住她。
她一抬头已经是泪流满面：“小哥，怎么办，我想不起来，我想不起来，对不起。”
攥卝住他衣服的手紧了又紧。
张起灵揉了揉她后背的几个穴位，想通过这种手段让她平静下来的。
“别哭，哑巴都多大了。”瞎子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：“梦里我额娘说什么没有？”
“她说你有没有惹我生气，有的话让我用烟袋抽你。”南舟把眼泪涂抹在张起灵的肩头，抽了抽鼻子。
瞎子第一回露出一些无奈的笑，是了，这是他额娘能说出来的话。他其实是最早离开家人，张起灵好歹在几十岁的时候得到了他母亲付出一切换来的三日，而他被送出国避难，在仓促之下，最后连招呼都没有好好打，只留下一个被轮船越带越远的影子，再回来就仅剩下一个隔绝他们之间所有关系的土堆。
如今也快一个世纪，他的印象早就模糊，只是依稀记得她手上总爱拿着一杆烟枪，是个泼辣和温和结合在一起的女人。在午夜梦回的时候，他也留恋过母亲的膝前，但终究已经过去太远。
“乖乖，以后给你淘弄一个，就按照额娘说的。”大手拢起她的头发，抓成一个小啾啾避免她哭起来粘在脸上。
“我才不要，”她继续抽抽嗒嗒：“但我跟她告状，说你不好好治疗眼睛，她说要去梦里亲自教训你。”
黑瞎子哭笑不得，一百来岁还得在梦里受他额娘的教训：“好好好，让她来教训我。”
解雨臣也收起刚刚那一点错愕，转脸来哄她：“再哭下去，到时候丈母娘以为我们欺负你，以后天天在梦里骂我们。”
“但是，小哥......”她刚想继续说些什么，却被张起灵打断。
他用南舟极少见的神色，郑重地说：“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，我能触碰的只有现在。”
你，才是我的现在。
冥冥之中似乎有感应，南舟想起白卝玛见到她时嘴角的笑意，她对她道谢，牵连住她孩子的人间烟火。一句藏语的小官脱口而出，南舟从未学习过藏文。
张起灵的瞳仁快速收缩，复将南舟抱得更紧了。
这也许就是母亲对孩子们的思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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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，吴邪睡醒往旁边一摸，却没摸卝到人，旁边的被褥已经凉透。
出门的时候正碰上拎着豆浆油条回来的瞎子，黑瞎子一看见他，哟了一声。
“大徒弟睡眠不错啊！”
今儿是十五。
吴邪抓了抓头发，他也没睡到很晚啊，疑惑的看向小花和小哥。前者端着碗从他面前经过，后者默默移开了视线。
南舟从背后给了他一个早安吻：“能睡是福。”
一脸懵的吴邪：大清早的一个个都在搞什么？好像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东。
————完————
咕咕咕了好久我是一只老鸽子，嘿嘿因为出去旅行啦，我还没有忘你们～～～赶紧推卸一下责任——就是旅行的错（bushi
觉得瞎瞎的妈妈应该一个回抽烟袋的满族姑奶奶，会教训他的那种（因为满族以前认为抽烟防蚊，所以一般基本上所有大姑娘小媳妇都会抽烟袋，家里人点烟也是她们点。瞎瞎的不羁性格来自于他妈妈。
（还有一个事儿，就是最近吃了一个我姐妹的瓜，还是希望大家不要进行融梗抄袭，毕竟圈子小还是为爱发电，尤其是抄袭之后还发到别的网站有收益就很不好，谢谢大家啦！）
感谢看到这里的你们哦～～～多多留言～～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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